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凤西爵看了一眼正在干饭的阿忍。
“你的命是命,阿忍的命也是命,你们两个,都得给我好好活着。”
阿忍一本正经的回了一句,“小姐去哪我去哪,就算小姐要我去赴死,我也绝无二话。”
凤西爵瞪了阿忍一眼,“吃你的饭,现在不是你表忠心的时候。”
凤西爵一直很欣赏阿忍。
能扛能打,少言寡语,这种人,是多少主子心中的梦中下属。
岁岁身边有这种人追随,他放心也开心。
但阿忍这个人,有时候就是一个怪胎。
好似没有自己的思想,对她家小姐也是无脑追随。
连她家小姐只身要前往南楚闯皇宫送人头,她也不说阻拦一下。
真是什么样的主子,就能养出什么样的婢女。
挨了祈郡王一句呛,阿忍也就没再多言,捧着碗筷闷头干饭。
折腾一晚,她早饿了。
该说不说,肃王府厨子的手艺真是不错,每一道饭菜都符合她的口味。
一顿饭吃完,天色都已经快亮了。
一晚上没睡的姜岁欢和阿忍困得眼睛都要睁不开,便在凤西爵的安排下,住进了新收拾出来的一间客房。
“岁岁,你和阿忍安心在这府里住着。等我忙完这边的事情,就与你一同回大晋。”
屋子里,凤西爵坐在床榻边,隔着被子,轻轻拍抚着姜岁欢。
动作轻柔,节奏规律,妥妥就是一套哄睡的动作。
姜岁欢很想问,你手边要忙的事情是什么?我得在这边等你多久?
话到嘴边还没说出口,一阵倦意扑面而来。
在凤西爵有节奏感的哄睡下,毫无防备地沉入了梦乡中。
轻手轻脚地为她掖掖被角,确定被子里的姜岁欢已经进入了深度睡眠,这才熄了桌上的灯火,悄无声息地离开了房间。
此时,外面仍是一片漆黑,还有半个时辰天才会亮。
以青鸾为首,外面候着一群王府暗卫。
这些人,都是凤西爵在北齐的贴身心腹。
离开房间,凤西爵换上一副严肃的面孔。
他低声对众人交代道:“多派几个丫鬟婆子在这里伺候,谁敢怠慢,就提头来见。”
青鸾望着主子消失在回廊尽头的背景,指尖无意识地摩挲着剑上的凹痕。
“屋内那姑娘,是主子的什么人?”
青鸾虽然是肃王身边的心腹之一,与肃王相处的时间其实并不多。
王爷长年不在王府,只有最近才回来小住数日。
青鸾与其他影卫之所以留在肃王身边伺候,奉的也是陛下的命令。
她们所有的人,都是陛下精心为肃王挑选的精锐。
青鸾抿此唇瓣,月光漫过她腕间的刺青,那是十三司影卫的烙印。
当年,北齐国君指尖点在契约的朱印上,对所有的影卫下令道:“他要你们死,你们便不能活。”
在青鸾的印象中,主子虽然冷漠寡言,也很少留在王府居住。
但主子是一个很聪明的人,恩怨分明,御下有方。
肃王府的人,没有人不敬佩他们的主子。
就在今天,青鸾发现,主子居然还有另一副面孔,且完全颠覆了她从前的认知。
肃王府占地虽广,房间也多到不计其数。
可过去那些年,从来没有一个人,有资格被主子安排进王府居住。
这座府邸,就是主子的私人领域,不容许任何人随意踏入。
否则也不会在府里设置三十六道机关阵。
没想到主子的私人地界,有朝一日,竟也有外人能住进来。
主子还一脸严肃的吩咐她们,好好伺候房中的女子,绝对不可有半分怠慢。
与青鸾站在一处的年轻男子冷声说:“不管那姑娘是主子的什么人,既然主子有令在先,我们该做的只有无条件服从。而且主子的私事,也不是我等能随便参与的。”
说话的男子名叫紫御。
紫色为尊。
紫御也是肃王府的影卫之守,统领着影卫十三司中的天枢司。
天枢司培养出来的所有影卫,职责与使命便是守护肃王端木凛的人身安危。
紫御也低声提醒青鸾,“想在主子身边呆得长久,切记四个字,绝对服从。”
青鸾欲言又止要说些什么,终是顾虑自己的身份,没将心底的话说出口。
这一觉,姜岁欢睡到午后才悠悠醒来。
连日赶路,风餐露宿,总算寻了个环境还不错的地方落脚。
睡着之前,得知惦念了一整路的凤西爵不但活着,且活得好好的。
人哪,一旦卸下心头的重担,就会陷入放松的状态。
回想过去那几日,姜岁欢每天都在赶路,还要与不同的人斗智斗勇。
她太累了!
连续睡了那么久,一觉醒来,整个人都轻松了许多。
“小姐,这是厨房那边送来的水果和小吃,你睡了整整四个时辰,肚子应该已经饿了。先垫一口,想吃什么,知会一声,厨房会立刻为小姐准备。”
阿忍比姜岁欢早起了半个时辰。
经过休整,阿忍已经恢复到了最佳状态。
她端来水果盘和点心盘,在姜岁欢床边的小桌子上摆好。
姜岁欢捏起一小块桃酥尝了尝,味道还行,便又贪嘴多吃了两块。
边吃边问:“七哥呢?”
问完才意识到,她还没彻底原谅凤西爵,叫他七哥,很是不甘。
便立刻改了口,“端木凛呢?”
姜岁欢一边嚼桃酥一边想,凤西爵的名字可真够多的。
端木凛,凤西爵,秦策。
哼!这只是她知道的三个名,是不是还有不知道的?
在心中不满的怨念一番,又觉得自己是不是过于小气了。
说起来,她也有三个名字,除了姜岁欢,还有白若真和绰号白五。
好吧,关于凤西爵有三个名字这件事,她暂时大人不记小人过,原谅他了。
阿忍回道:“说是府中来了客人,王爷正在前厅招待。”
阿忍很会入乡随俗。
在北齐,凤西爵的身份是王爷千岁,便不能再像从前在京城那样,还唤人家为郡王。
姜岁欢点点头,也没问府中的客人到底是谁。
就算问出什么答案,姜岁欢也不认得。
北齐之于她,完全是一个陌生的地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