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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退了一步,他其实有点儿怕鸡,因为他小时候被邻居奶奶家养的大公鸡叨过,冬天隔着棉裤都青了一片。
他低着头阎妄川也没看到他的表情,只以为他嫌脏,又解释了一句:
“拿着,这是让你送礼的。”
“送礼?送谁?”
阎妄川笑了一下,像天空的方向吹了声口哨,殷怀安瞬间想到了什么,之前在镇子上的时候阎妄川就是这样召唤出了一只威风凛凛的海东青,让他印象更深刻的是他竟然给那么迅猛的空中霸主起了一个名字叫糖饼...
阎妄川远远看到天空中的黑点,抬手就要将鸡塞到殷怀安的怀里:
“你拿着,一会儿你讨好一下糖饼。”
“啊...”
鸡冲着殷怀安的手腕就下了嘴,还好殷怀安躲得快,阎妄川眨了眨眼:
“你怕鸡啊?”
“谁怕鸡啊?鸡有什么好怕的。”
这话阎妄川听着都勉强,又觉得有些不可思议,面上都有些空白,像是不理解竟然还有人怕鸡,这样的表情上殷怀安很不爽:
“干嘛这么看着我?”
阎妄川自然不敢嘲笑,最后他抓着鸡脖子不让它动,这才让殷怀安握住了鸡的两条腿,糖饼呼啸而来,阎妄川带着殷怀安过去,糖饼立在了他的手臂上,殷怀安被一只鹰和一只鸡同时盯着,浑身都不自在。
“糖饼,来,认认人,以后这就是你另一个主人了,来,这是见面礼。”
阎妄川搂着殷怀安,手托着他僵硬的手臂将鸡送了过去,威风凛凛的霸主那双锐利的鹰眸略过了殷怀安的面上,利爪瞬间就从他的手下抓走了鸡,翅膀一煽,就带着鸡到了房顶去吃。
殷怀安这下才松下一口气,阎妄川拉着人进屋,揶揄虽迟但到:
“今天委屈殷大人了,你这一走就这么远,车马通信实在是太慢了,咱俩一解相思之苦只能靠糖饼了。”
殷怀安瞪了他一眼。
原定在了第二日一早出发,阎妄川担心殷怀安的安全,除了从前给他的300精兵,他还从私卫中调拨了200人跟着他,还让喜平跟着他,殷怀安拒绝:
“不用那么多人跟着,这一次我是跟着永安王一块儿去的,你还有什么不放心?倒是你去军中巡视才最应该小心,你小心阴沟里翻船,还是让喜平跟着你。”
阎妄川这说是去巡视,但是在那些将领的眼中跟去找麻烦的也不遑多让。
“我这里你放心,我带来南境的有两万黑甲卫,这里的将领只要脑子还够用就不会做傻事,我要是死在了南境,他们也活不了,你身边的暗玄功夫了得,可护你安全,但是脑子不行,喜平跟在我身边多年,有他跟着你你会方便行事的多。”
最后殷怀安才答应下来。
曹礼到宋玉澜大帐的时候,宋鸣羽也在,神色略屈辱,而宋玉澜的手中正是宋鸣羽被罚抄的兵法,只听那清泠低润的声线响起:
“你在京城许久,怎么还留着府中带过去的蟑螂?”
曹礼和宋鸣羽先是愣了一下,随后才反应过来永安王者拐着弯的在说宋鸣羽的字难看,宋鸣羽气的头顶都要冒火,上去就抢自己抄的那一沓纸,这些他花了好几天,手腕都快抄断了:
“我就写这样,你爱看不看。”
宋玉澜翻手一扣将字压在了掌下,曹礼忍不住凑过去多看了一眼,这一看忍不住出声:
“王爷,二公子这字瞧着还行啊,比我写的还好呢。”
宋玉澜只觉得晨起就胀痛的额角此刻更疼了,他很像问问这个“还”是怎么说出来的:
“罢了,抄对了也是不易,去收拾行囊吧,明日随我去松江。”
宋鸣羽是知道殷怀安要去松江府看商船的,松江他熟,虽然不喜欢和宋玉澜随行,不过能回去看看也好似好的。
宋鸣羽出去后,曹礼着人给宋玉澜送进来了好多东西,有珍贵的药材,也有一些他做的小玩意:
“王爷这一回去,不知何时能相见了。”
明明是个精壮的汉子,但是此刻坐在宋玉澜身边却有些委屈失落,他好想每天都能见到宋玉澜,但是这玉一样的人又不适合在战场。
“你我同在南境,日后并肩作战的时日还长呢。”
这一晚曹礼难得不识礼数地在宋玉澜的大帐中赖了好久才起身告辞。
这一晚同样难分难舍的还有阎妄川和殷怀安,两人都是血气方刚的年纪,经不住对方的撩拨,也忘记了是谁先出的手,等殷怀安反应过来的时候已经腰酸背痛了,他同上次一样踹了一下阎妄川去叫水。
洗了干净重新躺在榻上的时候殷怀安人累的不行,却第一次有些失眠,从他来到了这里他好像就没怎么离开阎妄川的身边,他已经习惯身边有他了。
“再给我讲个故事吧。”
这个故事没有哄睡阎妄川倒是哄睡了殷怀安自己,等到他的呼吸平稳,阎妄川才轻轻亲了一下他的脸颊。
第二日整装待发,阎妄川和曹礼亲自送了永安王和殷怀安的车架到了大营门口。
殷怀安坐的车架在永安王之后,而在他的车架后面是顾云冉的马车,宋鸣羽一贯不耐烦坐马车,便骑了马跟在了车架的两侧,行军比较急,白日休息的时候少,唯有晚上扎营,这天傍晚车架刚刚停下,墨砚便匆匆到了顾云冉的车架旁:
“顾大夫,王爷身子不大舒服,劳您去瞧瞧。”
第52章
从骨头缝中透出来的细细密密,麻麻匝匝的痛几乎湮灭宋玉澜的神志,顾云冉到了宋玉澜的车架的时候就迅速拿出了金针。
车架被令停了下来,殷怀安下了车架,看到宋玉澜的车架被亲卫团团围住,平常总跟在宋玉澜身边的墨砚神色凝重地守在车架的边上。
车架内升着银丝炭,宋玉澜斜卧在软塌上,胸口的衣襟敞开,瘦削的胸膛上都是金针,顾云冉开口:
“王爷,今日不能再行军了。”
宋玉澜额角都是冷汗,浑身痛的几乎说不出话,殷怀安见墨砚远远过来,对着他行了一礼:
“殷大人,今日可否此刻安营扎寨?”
殷怀安猜到宋玉澜的身体应该受不住再行军了,立刻点头同意,而一边的宋鸣羽看着宋玉澜车架的方向手捏紧了缰绳,殷怀安侧头看向他:
“你今晚还是去看看你哥吧。”
宋玉澜的毒若真是凶险,宋鸣羽如此态度,日后宋玉澜若真是有个万一,难保他不会后悔愧疚。
今日原定是穿过葫芦岭到常德的地界休整,待从常德走洞庭湖沿水路而下去往松江府,但是此刻扎营怕是来不及从葫芦岭出去了,殷怀安正准备重新回到车架上将刚才没画完的图画完,就被一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