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兵就要多多了。
一个月下来,阎妄川都没有占到什么便宜,曹礼憋着一股子气:
“王爷,我今晚再带兵偷袭,我就不信那群洋狗就没个闭眼的时候。”
阎妄川扫视了一圈,连日的交战,大帐中将领神色都有些疲惫:
“不急,休战。”
“休战?王爷,可不能休战啊,一休战我们这士气不就下去了吗?”
阎妄川连日来也熬的厉害,眼底发青,胡子都没及时剃,他站起身活动了一下,抬手指了指大帐上挂着南境舆图:
“洋人从东南半岛上来,最先占领的就是孟定,楚雄,广西,广南一带,这曲靖不比鹤庆,四周都快成洋人老巢了,这么硬抗不是办法,先休战,不是才拉了几头猪吗?杀了,让兄弟们都见见荤腥。”
曹礼还想说什么,却被阎妄川直接给赶了出来。
一并被赶出来的还有黑甲卫首领沈骁。
曹礼凑了过去:
“哎,沈将军,在北境的时候王爷也这样吗?不打胜仗,不立功就能吃猪肉?”
沈骁的眼皮跳了跳,没理他径直走了,这说的好像他们在北境没打仗整日吃猪肉了似的。
“哎,沈将军。”
曹礼别的不行,就是脸皮厚,不过他也不是谁的帐都买,像沈骁这种真的镇守过边疆的将领他才会看看他的脸色。
“你再和王爷说说,怎么能休战呢?”
沈骁被他缠的没法:
“曹将军你遵军令就好,王爷从不打吃亏的仗。”
果然这边曹礼和沈骁刚出去,大帐中阎妄川就把喜平给叫了进去,喜平进去就见着他们家王爷抱着手臂瞧着他,看的他毛毛的:
“王爷,您这么看着我干嘛?”
“上次你跟着殷大人一路上不是打了不少的山匪吗?”
“啊。”
“你过来。”
喜平凑过去,阎妄川对他耳语了几句。
殷怀安知道曲靖是个难啃的骨头,果然阎妄川的大军这一个月也没能有太大的动作,他就知道那边不顺利,干着急也没办法,曲靖四周已经都被洋人占领了,这不是一枪一炮能解决的问题。
他在信中问了阎妄川有什么对策,但是那人隔着千里竟然和他卖起了关子,说什么让他下月再看。
果然,到了七月上旬,战报像是雪片子一样飞了起来,南境忽然四处都在打仗。
军报送到京城,甚至有人认为摄政王这是为了一举歼灭养人。
李赢看着战报抬头:
“不对,年前的时候表叔还说我们的水军和洋人差距太大,在没有建立起一支强大水军之前是不可能真的将洋人赶出去的。”
殷怀安急忙去了书信问阎妄川,是不是真的要大举反击了。
回信倒是很快:
“殷大人糊涂了,就咱这点儿家当怎么大举反扑?是我让喜平着人到各个山寨放出风去,有探明洋人具体位置的赏银百两,有取得洋人首级的日后犯事儿可免一死,除了这个我传令南境诸位将领,率军围困洋人,不用交战,但是势头要足,做出一股要拼命的架势,声势浩大地赶羊。”
殷怀安看完之后笑了,真是非常时候的非常办法,山匪为了免死只要逮到机会肯定要弄几个洋人人头来当免死金牌,他们正对面冲突或许不行,但是熟知山路,没人比他们更会打游击了。
前面有正规军围追堵截,后面时不时还有神出鬼没的山匪放个冷枪,阎妄川这打发还真是够无赖的。
这样以来,倒是未必会真的杀了多少洋人,但却足以打乱他们的阵脚,如今他们也明白这看似水军落后的大梁,也不是个好啃的骨头。
而阎妄川此刻最不怕的就是耽误工夫,最好就是这样戏弄洋人,拖时间。
这一场戏剧似的乱战维持了快四个月,直到进了十月,天气凉了下来洋人和阎妄川才真的在红水河拉开了阵势。
一队急促的马蹄声从军营外面传来,一马当先正是殷怀安,看清前方来人,军营的门很快打开,殷怀安直接策马入了军营,直奔军营最中间的大帐。
他掀开帘子进去,却见里面一个人也没有,喜平匆匆跟进来,殷怀安转身:
“喜平,好久不见。”
“殷大人,您怎么过来了?王爷在军营寻营,您等会儿,我这就去叫王爷。”
殷怀安一路快马风尘仆仆,进了大帐先灌了一壶水进去,冲他摆了摆手:
“不用叫了,我在这儿等他。”
话是这么说,不过喜平出去不过一盏茶的时间,帐外就传来了匆匆的脚步声,还有甲胄互相摩擦的声音,阎妄川一把掀开了大帐的帘子,日思夜想的那个人此刻就在面前,他没忍住上前,一把将人扣到了怀里。
“你怎么突然过来了?信中也不说。”
抱了半天他才松开人出声,换做寻常的时候他都会开心,但是如今和洋人这一场憋了半年多的大战一触即发,他是真不想殷怀安这个时候过来。
殷怀安细细看了眼前的人,阎妄川瘦了,也黑了,胡子也没挂干净,人瞧着比走的时候沧桑了不少,他撂下杯子:
“来看你还得提前和摄政王禀告一声吗?再说我又不白来,我给你带了两门火炮,我刚改的,也来不及试验了,你直接拉到战场上试验吧。”
被戏弄了半年的洋人,如今已经陈兵压境,这一战避无可避了。
阎妄川纵使不说,殷怀安也知道他的压力有多大,这一场仗虽然决定不了成败,但如果输了,那刚刚建立起来的半边防线就会全部付诸东流,大梁士气会直接跌落谷底,日后想要再挽回颓势,只会付出更大的代价。
战火是从这天晚上烧起来的,红河两岸炮声震天,这是自去年漳州一战后,洋人再次号集力量打如此规模的战役。
阎妄川手握火铳,一席银甲像是一根定海针一样立军前,就在一刻钟前,他给殷怀安下了安神药,绑了着亲兵送回南昌。
黑暗中的舰船就像是生了獠牙一样的怪兽,黑洞洞的炮击不断喷射着火舌,阎妄川手里的水军就像是还需要人呵护的幼苗一样,阎妄川不可能让幼苗出来迎战,就只能在其他方面弥补没有水军的不足。
这就导致这边的机动性很差,但是也有好处,那就是他们只要不靠近河边,洋人想要打他就只能上岸,这就是对峙了一年多,双方依旧谁也不能奈何谁的原因。
一个旱鸭子,一个水里横。
不过今晚的洋人却似乎铁了心不再给阎妄川时间了一样,舰艇靠岸后,无数的机甲人突袭上岸,仿佛重现了两年前大沽港那一幕。
但是如今他们面对的却已经不是毫无防备的大沽驻军了。
猎猎杀意在蔓延,穿着机甲的人双臂的炮火比之一年前更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