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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刚才的事,感觉他真的会抽人,孟盈惊恐地移开视线,目光触及他颈侧的那颗痣。
他的喉结滚了一下,那滴水珠滚下来。
啪地一下没了踪迹。
感觉再聊下去这就是她的结局,孟盈紧紧攥住救生圈。
漆黑的海面上,周司屹一手抓着她,一手抓着她的书包。
海浪声滚在耳畔,盛大的荒寂,像一场毫无预谋的私奔。
好在周司屹选过角度,这里离海滩很近。
筋疲力竭前,孟盈的手指触到海岸线。
她从头到脚都湿透了,边冷得哆嗦边拧着裙角的水。
周司屹玩着她书包上挂着的小熊,手指匀长有力,骨节分明,小熊的肚子一下就被他捏憋了。
这么好看的手,这么又坏又冷酷的事。
孟盈心疼地看了会儿被他捏着玩的小熊,好声好气地跟他商量:“你能不能别捏它了?”
周司屹瞥她一眼:“那捏你?”
“不要。”她吓得睁大眼睛。
周司屹是一个冷酷的人,跟他讲不清道理。
她睁大眼睛,看着他又捏了下小熊的肚子,有晶莹的水珠流出来,黏在他的指尖。
“那你轻一点好吗?”她轻轻吸了口气,小声谴责,“都流水了。”
“是它自己湿的。”周司屹冷漠地说。
两人几乎面对面站着,湿漉漉的呼吸都贴在一起,感受到他自上而下的注视,孟盈哆嗦了一下。
海边真的好冷。
几秒钟的对视,周司屹把书包连挂着的小熊一起扔给她。
孟盈心疼地护住小熊,把它藏到身后,转头看到周司屹垂头抽出一根烟。
抽烟应该就没有手欺负小熊了吧。
她悄悄松了口气,慢慢拉开书包拉链,飞快地把小熊藏进书包里。
第20章ch.20溺
ch.20溺
海风吹过来,孟盈打了个哆嗦,刚才神经紧绷没有感觉,现在整个人都软绵绵的。
脑子昏昏沉沉的,她抱着膝坐在一块石头上,勉强缩了缩手,把小熊藏在裙子里。
“我们今晚要回去吗?”她头脑昏沉地问。
脖颈沉了沉,作训外套兜头砸下来,她都没来得及说这儿有人。
费劲儿的从外套里钻出来,扎好的头发散开了,湿漉漉得贴着后颈。
“不回去,”周司屹说,“在这儿写作业。”
听出是句反话了,孟盈一气之下没有力气反驳:“你的外套还用吗?”
“脏了。”周司屹说。
他们的作训服都是防水的,上面只有淡淡的海水味。
“可以借我吗?”
“随便。”周司屹轻描淡写地说。
他的精力真的很好,训练了一天,经历了场惊险刺激的飙车,还拉着她跟书包游上了岸。
想起书包,孟盈勉强动了动胳膊,拉开拉链。
书包面料是防水的,里面的笔记跟卷子叠得整整齐齐,要给周正临的领夹也是完好的。
她松了口气:“还好没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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整个人松懈下来,忘记是在小悬崖,习惯性地把书包放在身后,人被带得后仰,又被周司屹捞住手臂拎正。
“这么喜欢学习?”
“是有很重要的东西。”她把书包抱回怀里。
周司屹对于很重要的东西显然毫不关心,卫星电话显示来电提醒,跳动的名字是陆霄洄。
他按了接听,抱着手靠在身后的石壁。
到底是有点疲了,他的声音懒懒的。
“嗯。”
“还没死。”
“便利店的员工都被谢家换了,把人扣下。”
“你的车废了。”
“很忙,要给人辅导作业,没事挂了。”
估计辅导作业的对象是她,孟盈艰难抬起头,周司屹瞥她一眼:“陆霄洄问你有没有什么需要帮忙的。”
孟盈抿抿唇,出了这么大的事,一般要做的是给家人报平安。
可她好像不需要。
但电光火石间想起件事—便利店的账还像没结。
难怪那些店员就这么放他们走了,原来不是真正的店员。
她想了想:“如果方便的话,能帮忙结一下便利店的账吗?”
周司屹开了免提,陆霄洄的声音传出来:“没问题,就这个事吗?没事有什么要求尽管说,兄弟的妹妹就是我的妹妹。”
周司屹冷冷瞥了屏幕一眼。
“没了。”孟盈小声说。
“你哥是不是吓你了?他人就这样。对了,你买的是什么东西?”
“一盒酸奶,还有,还有…”
还有那盒没来得及放回去的避孕套。
孟盈睁大眼睛,脸刷地红了。
“给一百刀。”周司屹冷酷地说,“没事挂了。”
死一样的寂静。
孟盈紧紧抱着书包,想起里面的东西,脸比刚才更红。
“脸红什么?”周司屹收起卫星电话,“明天也可能出意外,外公安排了早上回国的航线,你先回去吧。”
“你不走吗?”
“不走。”周司屹说,“危险的不是我。”
也可能,不是不危险,而是无所谓。
孟盈抿抿唇,从书包里拿出盛着领夹的盒子,书包是防水的,盒子还完好。
“可以帮忙把这个交给周叔叔吗?是妈妈让我带来的。”
想了想,她轻声说:“如果不方便的话…”
“无所谓。”周司屹随手接过盒子,平静地说,“不是第一个。”
不是第一个的意思是,也不会是最后一个。
孟盈垂下眼睛,犹豫了一会儿,还是替章行芝问出了想问又一直不敢问的那个问题:“周叔叔对我妈,是真心的吗?”
“别想太多,”周司屹说,“不会认你这个妹妹。”
可以猜出的答案,只是章行芝不死心。
这在周司屹这样的世家里是常事。
利益、权势、欲望,比血缘跟情爱重要的东西实在太多,光鲜华丽下面裹着污糟人心。
所以即使周正临对章行芝有真心,这些真心也一定排在利益的考量后,一开始出于种种考量不公开,最后也一定不会光明正大地在一起。
后知后觉地意识到,周司屹那句“哪只眼看到难过了”是在无数次算计、背叛后,冷眼旁观的真心话。
“知道了。”孟盈干巴巴地说。
她垂着头,手指紧紧攥着书包带,看上去又乖又可怜,像是被人欺负了。
周司屹侧头看过去,似乎皱了下眉:“委屈什么?”
“没有委屈。”孟盈小声解释。
她只是有点难过。
为章行芝和周司屹难过。
周司屹的目光在她身上停了一会儿,他的目光跟本人一样冷淡,锋利得让人透不过气,孟盈哆嗦了一下,手指绕了绕书包带。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