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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去。
那天的电话她听到了个尾巴,谢家还不想跟周家撕破脸,所以不管私下用什么阴招明面怎么恶心人,谢泽不敢做得过分。
“跟你有什么关系?”
她抬起眼睫,目光漂亮又淡静。
“遇到妹妹,总要关心一下,”谢泽的手在身侧一下下点动着,“你妈还真想着进周家门,不过要是想留在周家,我有个主意,不如咱俩在一起,到时候跟周家的亲戚关系也铁板钉钉了。”
孟盈笑笑,手伸进书包侧兜,在谢泽吊儿郎当的注视下,拿出把火机,手一松,咔哒一声掉落在看台上。
她理了下裙摆,脚尖踢了下那把打火机,打火机受力,迎面往谢泽头顶砸过去。
谢泽骂了句操,慌乱侧身,打火机擦着他眼角飞过,砸在地面,咔哒一声闷响,角上多了几道划痕。
孟盈站起身:“东西是周司屹的,你弄坏了,记得赔他。”
走了两步,手腕被谢泽握住,他的表情有点扭曲:“敬酒不吃吃罚酒,你以为周司屹会给你这个八杆子打不着的妹妹撑腰。”
“我的确不算他妹妹。”
“谢家要什么?”她轻轻地说。
“你很聪明,但太聪明并不好,”谢泽语气轻佻,“做我女朋友不好吗?你妈是什么人,你又立什么牌坊给人看?”
呼吸起伏着,外面的雨声大噪,看台上的空气也燥。
一场对峙,但并不是她和谢泽的。
她呼吸着,目光看着谢泽,或者说谢泽的身后。
一只手握住谢泽的肩身,将他整个人往后带,谢泽不稳地踉跄一步,攥在她手腕的力度也随之抽离。
周司屹的脚步不停,继续朝着她走,她站在台阶上,散下来的长发被雨雾打得湿淋淋的,视线看着他。
呼吸急促。
擦肩的时候,手背几乎相贴,她吸了口气,周司屹终于停住脚步,捡起掉在地上的一包创可贴。
“东西掉了。”
仿佛坐了场刺激的过山车,整个人在此时倏地松懈下来。
周司屹不可能看出她想利用他又不想表现出来很熟的意图。
而他的表情始终淡淡的,这才是真正让人提心吊胆。
握着底牌不出手,永远比明码标价来得可怕。
“谢谢哥哥。”认真擦去创可贴上沾的雨水,孟盈说。
周司屹没有说话,直视着她,她拉好书包拉链,看了谢泽一眼。
他是怵周司屹的,背地里再嚣张,也还是怵周司屹,估计在周司屹这儿栽了不少跟头。
周司屹没开口,谢泽也不敢再放话。???????????????页?ⅰ????μ???ε?n?Ⅱ?0????5?????o??
孟盈把书包背回肩上,往看台下走:“一会儿还有志愿活动,我先走了。”
路过谢泽身边时,脚步停顿。
“对不起,有男朋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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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的技术没他好。”
很带劲的两句话。
话是对谢泽说的,但说话的时候,她侧头看着周司屹。
周围霎地安静。
谢泽倒吸口气。
周司屹手臂撑着看台的栏杆,微斜着头,神色不变地跟她对视,态度上若无其事。
极其短促的一眼,但极有意味,游戏在这时才真正进入高潮。
她的心口紧张跳动。
周司屹笑笑,似乎有点儿爽到的表情,接了她丢下的这口锅。
她走下看台,他留在原地跟谢凛“友好”谈话,内容当然不会多友好。
一直走到对面的签到处,她才回头。
周司屹侧身站着,很一心二用的悠哉模样,隔着斜斜的雨雾瞥过来一眼,视线在她领口露出来的创可贴停顿两秒。
谢泽的脸色青白。
旁边一个女生看她被淋得湿透的裙摆,问她要不要换身干衣服,她心不在焉地收回视线,笑着摇头称谢。
再看的时候,周司屹已经去做赛前的准备了。
身后的志愿者们边记录成绩条边谈论。
“下个就是京大队了,他们在初赛总分可是第一。”
“可惜赶上这种坏天气。”
“听说他们的队长很厉害,刚在国际救援队的考核里拿了A+,这是连续十年都没有过的纪录。”
手指轻抚着创可贴,这会儿才为刚才的冲动产生了后怕,但并不后悔。
天越来越阴,反正裙摆已经湿透了,她往前走了几步,不撑伞地走进雨雾里。
头顶的广播传来播报。
“下一组参赛的是京大飞院的队伍,想问一下队长,对于即将开始的比赛有什么想说的吗?”
由于信号不好,广播出现了短暂的电流声。
“会赢的。”
懒淡的语气,势在必得的一句话。
场上响起惊叹和欢呼。
扶在栏杆上的手指被碰了一下,孟盈敏感地回头,一个穿志愿者T恤的女生笑盈盈地递过来个糖盒。
“有人请吃糖。”
请的是全场,身后的评委席上也每座一份。
孟盈说谢谢,拿了一盒。
薄荷糖。
草莓味的。
训练场上,京大的队伍走过。
都是很显眼的男生,其中一个尤其显眼。
很高,飞行员肩章,雨水斜过他的肩膀,孟盈第一次注意到,他的后颈根有个纹身—
古希腊象征赫拉克勒斯的金色翅膀。
而此时,金色翅膀上有三道清晰抓痕。
她的试探、利用,他心知肚明。
就好像,他的势在必得,和迟早要讨要回来,她也心知肚明。
薄荷糖在齿间咬碎,湿潮的草莓味。
————
回观众席的时候,碰到了楚成橙。
她也是来看比赛的,一起的还有之前在L市见过的几个小姐妹。
“你是来看你哥比赛的吗?他上场了。”楚成橙开心地拉住她的手,“走走走,带你找个视野最好的地方。”
“我是来帮朋友做志愿的。”孟盈说。
谢泽也在看台上,她没有过去的打算。
楚成橙往她视线的方向看了看:“哦,是因为谢泽吧,刚好像看到你们了,他这个人消停不下来,没对你做什么吧?”
“没有,我拒绝她了。”
“那就好宝宝,”楚成橙松了口气,轻声说,“谢家除了谢老爷子,没什么好人。谢泽跟他爸就是一脉相承,不过谢泽这个人坏得没什么城府,再简单点儿说就是没脑子,他爸就不一样了,看着是个好人,实际上坏事做绝,手里估计有过人命,我家里从小就有规矩,不跟他们父子来往。”
“有过人命?”掌心凉了一下,孟盈不动声色问。
“好像是因为什么核心技术吧,生意场上倒也有这种事,但做绝的只有谢谨德。还有个说法,谢老爷子觉得他不成器,想把生意全都留给女儿,动了这个念头没多久,繁缇阿姨就失踪了,对外说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