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耳根又开始烫,她垂了垂眼睫,周司屹剥了颗糖,叫了声她名。
她本能抬头,像上课被点到名的好学生。
然后被周司屹喂进一颗糖,他低了低脖颈,顺势跟她唇舌相碰。
周司屹今天的确有点躁。
这些躁从两人在西北的时候就初见端倪,心口轻轻跳动了一下,有什么猜想要破土而出。
思考能力恢复前,唇舌被周司屹撬开。
这个亲吻也掠夺性十足,没有一点儿温柔,像点燃的一把火。
胸腔起伏,整个身体都软,腰被他握着,毫无间隙的深吻,以至于分开的时候,她的脸红透了,反应因为缺氧,迟钝得有点可爱。
周司屹把换下的打球服丢进一边的包里,孟盈这才注意到那个包是登机包。
他下机就来了这儿等人。
那个包没装什么东西,一身换洗的衣服,一盒烟,一包糖。
“你还要回港城?”她问。
“明早回。”
“那今晚回来干什么?”
“带你吃晚饭。”
亲够占尽便宜后,撂下这么一句,
有点撩。
周司屹真带她去吃了晚饭,从西北回来以后,章行芝三天两头不在家,她没什么心思,三餐基本都是随便买点。
今晚才吃上口正经饭。
周司屹人回来了,事显然还没办完,她吃饭的时候他坐在对面回消息。
店里的冷气开得足,他的一只手自然搭在她膝上,以至于她在周司屹去结账的时候才发现斜对侧的天花板上有中央空调。
知道周司屹回来,一帮公子哥迅速攒了个局,吃完晚饭,周司屹就带她去了第二场。
在一家挺有名的夜店。
她被楚成橙她们拉去打牌,男生们在对面玩游戏喝酒。
周司屹松散靠着卡座,在往酒里加冰块,扎壶晃动,他懒懒散散垂着视线,有点醉。
刚才她出去吹风的时候,被一个刚过来的公子哥看到,那人刚从国外回来,没见过她,看着她乖纯的好学生模样,以为是误进到这儿的学生,调戏了两句。
被周司屹摁着拼了一轮酒,喝到最后彻底喝怂,对着她喊小祖宗。
周司屹一直百无禁忌。
有了这一出,在场的再纨绔再混蛋,都知道这是周司屹的人,对这小祖宗客客气气。
她知道,不过是因为知道周司屹的新鲜感没过。
冰块碰着烈酒,对面的陆霄洄一边翻着真心话的卡面一边侧头跟周司屹说话,估计是蓄谋着灌谁。
孟盈走着神,视线猝不及防跟对面的周司屹碰上,手里本来打算下轮出的牌就这么扔了出去。
楚成橙诶呦一声,笑着说:“你这是给下家送牌?”
周司屹弯了弯唇,漆黑的视线径直地看着她,一把昏君模样:“输了算我的。”
旁边几个女生都知道他身份,起哄,孟盈抿了抿唇,用口型说:“昏君。”
耳根烫。
她其实不太会玩牌,纯粹因为缺人,被拉过来凑数,玩了两轮,无聊得昏昏欲睡。
周司屹看出来了,第三轮发牌的时候,他站起身,说出去吹个风。
他吹去吹风一般就是结账,几个公子哥笑嘻嘻起哄,周司屹放了杯,从她这边过,顺手把人捞走了。
这家酒吧算是家私人酒吧,会员制,奢华得难以想象。
周司屹签单的时候,孟盈看到对面流水假山上挂的一个鸟笼。
那个鸟笼是纯金的,里边有一对粉色的鹦鹉,在一下下梳着羽毛。
很漂亮,一眼看过去就知道名贵得不行。
她出神看了一会儿,周司屹走过来,捞着腰身把人抱过来,顺着她的视线,往那只金丝笼的方向看了眼。
“粉头巴丹,听说老板找了小半年,才得了这么一对。”
“你养过鸟?”
“养过只芙蓉鸟,”周司屹的语气稀松平常,“一次夏天去美国,跟陆霄洄他们去打猎时碰到的,折了翅膀,被猎犬追。”
“那后来呢?”她紧张地问。
周司屹半垂着视线:“带回去了。”
周司屹打算护着的东西,当然没人敢碰。
她没见过这么一只鸟,所以多问了句:“那伤好之后呢,你放它走了吗?”
周司屹勾了下唇,似乎笑她天真:“护了那么久,为什么放走?”
———
一晚过得荒诞又平静,仿佛暴风雨前夕最后的片刻安宁。
而这一微妙的平衡,注定会在某一刻被打破。
第二天早上,周司屹又飞去了港城。
邻走的时候陪她吃了早饭。
他坐五六个小时回来这么一趟,就为了带她吃两顿饭。
孟盈在机场看到了决赛的直播预告。
这次决赛为了保持神秘感,不对外开放,内场的观众都是主办方抽选的。
因此格外神秘。
热度也很高。
但谢凛从昨晚就失去了联系,她发的消息,他一直没有回。
谢凛的顺序是压轴,不知道是凑巧还是主办方有意为之,他的出场算是万众瞩目。
上台前,谢凛被几个记者堵住。
都是娱乐媒体的记者,谢凛扫了眼她们的工牌,懒懒对镜头挥了手。
“听说你以前的学习成绩很好,后来才走的音乐这条路,有没有想过如果没有做音乐,十八岁的夏天会是什么样的呢?”最前面的一个记者问。
没有走这条路啊。
谢凛很淡地笑笑:“高考结束。”
那个记者大概觉得这回答太敷衍,追问:“能具体讲讲吗?”
“很久没去过学校,不记得了。”
“但你今天穿得很像那种…”记者想了想,“那种学校里每周都在校榜上的学生。”
“那是十四岁那年的事了。”
“刚才给歌迷发糖果的时候,你为什么留下一颗草莓硬糖?”另一个记者把收音设备递过来,“不要耍赖不承认,有人看到了哦。”
谢凛愣了下,翻了翻兜,真有颗粉色包装的糖果。
“忘记了,”他问,“有人要吃吗?”
请到后台互动的观众都在尖叫。
谢凛把糖从兜里拿出来,送不出去也只会浪费掉。
倒计时一分钟。
谢凛往升降台走,最后一个记者争分夺秒地问:“听说你这次选的歌叫《Frostbite》,是自己写的,能给我们讲一下灵感来源吗?”
Frostbite。
冻伤。
接触寒冷时生出的刺痛感。
谢凛从小被母亲带着走南闯北,习惯了一切恶劣的天气,唯一一次冻伤,是在2017年的新年。
那晚他被谢谨德叫去处理一场黑吃黑,那个场子在一家地下黑拳馆,场面差点收不住,把经历了不少这种事的赵五爷都吓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