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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瞬间,愧疚等心理充斥了她的内心,俞韵不知道该如何面对律景之。
她亏欠了律景之太多,弥补不完。
“妈,我没事。”律景之低声安慰,目光却越向了站在俞韵身后的男人身上。
他穿着黑色正装西装,长相英气俊郎,保养得当不难看出年轻时的风姿,眉宇之间透着一股商人的精明气息,到中年时身上那股凌厉的气质被岁月沉淀,给人一种平易近人的错觉。
注意到律景之的视线,俞韵正要出声介绍却被她拦下,律景之轻轻拍了两下俞韵的手背示意自己知道来人是谁。
“燕叔叔。”律景之乖巧喊了句。
燕贺点头,弯唇轻笑。
“那个.......”一片寂静声中,一道粗粝的中年妇女的嗓音响彻在众人耳畔,江正母亲斟酌着开口道,“我们都没想到事情会变成这样,小正他.......他就是一时鬼迷心窍。”
说着,她希冀的目光直直朝律景之看去,“同学,希望你能理解下,我们小正也只是太喜欢你了,如果你愿意........”
“她不愿意!”江母话还没说完就被游似一把打断,平日里他是最守礼节懂得如何尊重长辈的,但今日江母这番话显然让他打破了这个先例。他上前一步把律景之牢牢护在身后,不让江母恳切的视线触碰到她一点,眉目冷了下来,道:“我不管您现在在想什么,但要求受害者原谅这点是不是太扯了些?”
游似的这一举动让在场人都有些意外,平常见多了他待人和煦的样子,这还是头一次见他冷下脸的模样。
律景之微微抬头视线最多也只能越过他的肩膀看到前方江母呈亮的额头,少年人身形欣长,肩线宽阔流畅,将这一切很好的挡在了前面。
江母一愣,反应过来连忙否认:“不不不,我不是这个意思。”
“我妈的意思是说,这一切可以当做没发生过。”江正吊儿郎当的嗓音自一侧传来,他不顾在场几人讶异的神色,视线火热直白地看向律景之,道:“毕竟我这么喜欢你,我们在一起又没有什么坏处,是吧?”
有病。
律景之暗骂。
“江正,你不是我们学校的学生,注意分寸。”郭毛茂蹙眉,出声警告,“你有要交代的可以跟警察说明,别拿精神病人那套来糊弄,在此之前学校就已经查过你并没有精神病史。”
也就是,单纯脑子有病的意思。
一句话,把江母的后路堵的死死的,她脸色一白,狠狠掐着自己的手心,试图让自己清醒一点,近乎哀求道:“不行啊,我们不能再商量商量和解吗?这,这要是报警了,小正这一辈子都有污点了啊。”
江正家境普通,是家里唯一的男丁,上头有两个姐姐,家中把他当宝贝疙瘩一样疼。本以为这次也只是跟以前一样的小事,花点钱就能摆平,谁知道踢到铁板了。
听到这里,俞韵再也忍不下去了,她上前一步勉强克制着即将喷发的怒火,逐字逐句质问道:“你的儿子有污点,怎么不想想他做这些事之后我的女儿该怎么办?!这些照片要是被流传出去,受害者被指指点点,加害者却轻松躲过,世界上哪有这么便宜的好事!”
俞韵说着,眼眶泛红,声音都有些哽咽。她在商场上如何叱咤风云是外面的事情,但终归来说,面对律景之,她也只是一个亏欠了自己孩子的母亲。
燕贺揽过她的肩膀轻声安慰。
律景之见着这一幕抿了抿唇,到底还是没说什么。
她有想过和燕贺的见面会是什么样子,但没想到是在今天这样的场合下。
该怎么说呢,律景之心里叹气。
有种出师不利的感觉。
“另外,游同学在发现您儿子不轨的过程中被他打伤,记得支付医疗费。”李天德善意提醒。
“什么打伤?”江母死不认账,甚至还指着江正头上微微渗血的绷带道,“我怎么没看出他哪里伤了,另外,我儿子这额头才是他打的吧?你们不陪我钱,反而还来讹人,哪有你们这样做老师的!”
“什么伤,那是他自己摔的。”王文才头一次觉得自己这么想翻白眼,随后面无表情补充道,“以及,江正头上的包扎是在我们学校治疗的,记得缴费。”
“还有你那校服。”郭毛茂看了眼穿在江正身上不知道多久没洗过的外套,眉心突突跳了几下,欲言又止,头疼道,“学校会退还给你校服的钱,你把衣服留下。”
当时江正高一被勒令退学,由于校服是个人出钱购买的属于私人物品,他自然也一并带走。
附中每天早上都会有学生会的在校门口巡视,专门抓不穿校服的学生,只是没想到他会借着这个空挡溜进来,还闹了今天这么一出事。
“凭什么!”江正猛地抬头,“这是我买的,我不还!”
话音刚落,几声敲门声便在偌大的空间内响起,“请问,是谁报的警?”
众人纷纷望去,只见穿着蓝色警服的两位民警走了进来,朝他们礼貌点头。
“是我。”在注视下,燕贺不徐不慢地道。。
时间已近六点半,冬天的天黑的比较快,看起来就像晚上七八点一样。
教学楼的灯光早已亮起,晚自习第一节课才刚刚开始,冷风作响,手指发冷。
关惜文捧着手机在给游怀仁发消息,听见身后响起的脚步声头也不抬地说道:“录完了?”
跟这件事相关的人员都在里面录笔录,游似是第一个录入的人,出来的也比较快。
“嗯。”游似点头,出来的一瞬间冷风吹到脸上让他的思绪都清明不少。
“你打架了?”关惜文发完信息收起手机,上上下下地扫视他一眼,倒也没发现异常,登时有点怀疑方才李天德说的。
这还能活蹦乱跳的,一点也看不出是受了伤的样子啊?
“没打,就是擦破了点皮,已经上过药了。”游似解释道。
“哦,”关惜文语气听起来好像还有些遗憾,“可惜。”
“.........”游似无奈。
“那你的羽绒服呢?”关惜文发现了不对劲,追问道,怪不得老是觉得他少了什么。
游似言简意赅:“丢了。”
关惜文不理解:“丢了?”
“准备打架的时候脱下来放一边了,结果一回头就被人偷了。”游似有点郁闷。
他脱衣服是因为羽绒服限制了发挥,再加上要是沾到灰或者污渍一时半会儿还弄不掉又要惹得律景之怀疑。谁知道他刚脱下来没两分钟,一转头,那人蹑手蹑脚地拿了衣服就跑得飞快,到现在也不见人影。
关惜文:“........”
“见,见义勇为,挺好的。”关惜文委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