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渐渐暗了下来,落日已过,余光懒懒地洒下直直打在摆在一侧盆栽的树叶上,寒意未散。
游似抱着人坐在温泉里,两具身体相贴的温度都有些燥热,沉默了好一会儿,掀起眼皮,将视线从温泉水上移到律景之的脸上,喉结弧度微动,问她:“为什么想这个?”
“想就想了,还要理由吗?”就着这个姿势,律景之要稍微高出一截,垂眸看他时,眼角泛的红不知是不是被热气熏的,唇色也艳。
起先避免水沾到头发不好擦干,她特意拿了鲨鱼夹夹起来,现下夹子都不知道去了哪里,秀发柔顺地披在身后,少部分绕到胸前松垮地挂着。
游似不知道该怎么回答她,是屈服于她的裙下之臣,但又考虑颇多。
一时之间,脑海内天人交战。
好一会儿他才轻声问:“确定了?”
说到底,这事对两人意味着什么不言而喻,倒也不是对自己没信心,他只是有点害怕说……。这样对律景之太过随便。
“水到渠成,有什么不可以?”律景之微微低头,额头跟他相触,右手扶在他脖颈后,略微调整了下坐姿,气息有些不稳。
……..
水波微动,轻轻荡出涟漪。两人搂在一起亲着,律景之半抱着他,将头搁在他肩膀上,胸口上下起伏,眼里水雾朦胧,甚至沁出了几滴泪,愣是紧咬牙关不肯松口,实在太深受不住了就张口狠狠咬住他的肩膀。
她扬起脖颈,搭在游似身上的手指尖忍不住微微蜷缩。撕碎的朔风被抛入天空,还未曾落下就被汹涌的火焰吞没,化为贯穿身体的尖刺。
水面掀起滔天巨浪,依旧无法平息,浪花争先恐后地涌上岸,又推搡着他们再次跌入深海。
律景之差点哭出声,但这事是她提出来的,现在就认输的话未免也太丢人了。
两人的衣物勉强还在,半挂不挂的,律景之想推开他,但手上没什么力气,连生气的那个劲儿都使不出来了。
“水好冷。”律景之声音半哑。
“是你太热。”游似回答。
衣衫被推高,露出斑驳的痕迹,手掌含着温热的水贴在后腰,引起一阵颤。栗。
一开始小心翼翼的试探不知从何时起变成了肆无忌惮,热烈而持久。
“不要了。”律景之抑制不住的哭腔,彻底缴械投降。
哪有人这样的。
游似喘口气,从这场浪。潮里艰难起身,抬手轻轻摩挲她微肿的红唇,眸色深沉,灼热的几乎要烫伤眼前人,他轻笑一声:“可是宝贝,你要求的。”
意思就是,先撩者哪有提前退场的道理。
律景之简直没力气说话了,闻言虽然想要反驳,但最后还是无力地摇了摇头。
脸上的红晕和眼角的绯色不仅没下去,反而愈发的红。
下次再主动她就是狗。
……..
清冷的月色浸透黑夜,荡漾的波痕悄无声息地停了下来,退潮过后,逐渐恢复平静,仿佛什么时候也不曾发生过一样。
浴室内游似提前给她放好了洗澡水,蒸腾的雾气弥漫,律景之面无表情扶着墙缓步移动,走的每一步都唯恐受惊,不敢着急,心下把游似骂了百遍不止。
她是羊吗?那力道,简直恨不得把她身上全部的羊毛都薅下来。
浴室里做了淋浴和泡浴,律景之小心谨慎地入水,一开始还有点不适,等差不多泡了有七八分钟后,紧绷的身体才缓缓放松下来。
路过浴室镜子时她压根没敢往里看,就怕自己这样子看了会忍不住把游似拉去祭天,可偏偏那人就算准了她无力反抗,恶趣味似的那她摁在镜子前亲了好一会儿,无意间看到镜子里事后自己的模样,彻底陷入沉默。
“一起?”游似的心情倒是不错。
律景之气笑了:“滚。”
幸好他没进来。
律景之手撑着边缘支着脑袋,身上的红痕不少,锁骨处尤为明显。她懒得理会,毕竟假期了,没个几天应该就能自己消散。
累的不行,律景之小小打了个哈欠昏昏欲睡,体力都快耗尽了,下一秒是被浴室的敲门声勉强吵醒的。
她缓缓睁开双眼,微蹙眉:“怎么了?”
“给你送衣服。”游似的声音自外头响起,“要我给你拿进来?”
律景之进来的时候确实是没带换洗衣服,闻言她也没什么不好意思的心理,毕竟该做的都做了,没什么心理负担,随口答了句:“那你进来吧。”
门被打开又关上,在见到来人时,她瞬间后悔,叹了口气,无奈道:“你可以穿个衣服把你身上嗯……。遮一下吗?”
游似把手上拿着的衣服随手放在了架子上,肩头她咬的那个牙印格外显眼让人无法忽略,肩胛骨顺着手臂下来还有几道红红的抓痕,缓步走过来低头看着她,褐色的瞳孔里倒映着她的身影,倒也没说什么反驳的话,只是慢条斯理地把带进来的方形的小袋子塞到律景之手里。
他轻挑眉头:“试试?”
律景之默默攥紧,跟块烫手山芋一样,想扔掉又怕被他就地正法,装作镇定地问道:“还有几片?”
“这是倒数第二片。”游似诚恳的就跟在说今天吃什么一样。
律景之不想再听下去了,脑袋缩回去埋进水里,面无表情地咕噜噜吐出几串泡泡。
嗯,你可以。。
(审核我就想问您,请问这里描写哪个字是脖子以下的?)
浴室的门是磨砂材质的,犹可见其风光。
水声潺潺,似乎盖过了别的声音。枯萎的玫瑰贴在玻璃门上,汹涌的流水一遍又一遍淌过花瓣,灵魂相拥共鸣游荡,吟唱的歌声犹如高山流水,直至风填满山林。
娇嫩的花朵被雨水细心浇灌,………这个举动却引起了雨的不满,召来了更猛烈的报复。
花颤颤巍巍地伸出茎边的绿叶捧住来自清秋山间的这场雨,被迫共舞滋润,埋于泥土,融入地底的根。
……..
最后出浴室,律景之的衣服都不是自己穿的。此刻她躺在床上闭着双眼,全身酸痛,任由游似给自己做着按摩,心跳声还是有点快,半晌没吭声,不想抬手就由着游似帮她。
“你这样,”喊得太过,律景之嗓子就跟在沙漠里喝不到水的旅人一样沙哑,像只高贵的波斯猫慵懒地掀开眼皮瞥了他一眼,“真的让我很想打你。”
她越哭想停下,这人就越兴奋。
这辈子的眼泪都在今天晚上哭完了。
游似跟讨好一样给她捶捶肩揉揉小腿,生怕把人伺候的不满意了,见她说完这才敢小声为自己辩驳一句:“我停下来才是罪过……。”
说的音量不大,还是被律景之听到了,她啧的一声瞪了他一眼。
垃圾桶里那废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