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秒记住【新笔趣阁】 52xbq.com,更新快,无弹窗!
[thetwentiethday]
在岑景的世界中。
比起轻微洁癖给他带来的心理阻碍,有人打破了他的规则更会让他头疼。
比起其他理由和想法。
他此刻更想惩罚她,把她弄哭,让她知道事情的严重性和随便招惹他的下场。
而越清舒其实根本没有做好心理准备。
从和岑景接吻的那一刻就开始迷糊了,只有内心坚定的,想要跟他睡一觉的信念还在支撑。
但她人已经晕了,其实根本没想通岑景是怎么想的。
怎么突然就愿意了?
根本来不及想。
他亲得太突然,一切的发生都像突然转向登陆的台风,偏离了既定的轨道。
这件事,不在任何人的掌控之内。
越清舒被岑景抵在冰凉的墙角,听着窗外拍打的风声交叠。
窗台溢出的骤雨,如她一般满溢,止不住地流淌。
和她的梦境同样。
岑景的确一件衣服都没褪去,他用风衣的外套把她整个人罩着。
但外衣之下。
越清舒凌乱又慌张。
衣物摩擦的触感,给她蹭得皮肤都红了,但岑景丝毫不在意这些地方。
越清舒在失神中去看他的眼神。
目光相对的那一瞬间,她非常满意这样的结果。
因为不论如何,此时的岑景的眼神不再平静。
他从她的身上感受柔软、温度、触感和心跳的频率。
在这些拥抱的瞬间里,她也能非常实在地感觉到他的存在。
越清舒忽然想起当年在美国的那个室友,跟她说的那一番话。
被喜欢的人抱着,的确会让人得到心灵和身体上的双重满足。
只是岑景实在过分。
他亲她的时候,不知方寸,也不控制力道。
她好几次呜咽,带着颤音的轻哭腔叫他停一下,缓一口气,岑景根本不搭理她,更是故意使坏。
“怎么了,不想要吗?”
“不是很能耐吗?”
“哭什么,这就哭了?”
他明明是故意让她哭的,却又装作好人,仿佛他不是那个罪魁祸首。
但越清舒什么都做不了,她整个人挂在他身上,被他的手臂撑着才没有掉下去。
越清舒只能低头去咬住他的脖颈。
咬上去的一瞬间,她听到一声闷哼,但是并没有拒绝她这样留下痕迹的做法。
他似乎不介意自己身上有暧昧的红痕或者齿印。
岑景比任何人都要坦荡和直接。
就算那是越清舒留下的标记,他也可以在面对其他人的时候毫不尴尬。
所谓的伦理道德,所谓的界限,不过是他拒绝她的借口。
岑景这种坏人,哪儿有那么强的道德感?
他要是真的那么有道德,现在就不会这样,快要把她捣碎了。
越清舒想到这里,又发狠啃了他一口。
从墙角退出去,岑景的外套落在地上,没有人去捡,他抱着她一步一步往前走。
而后,她生理性的眼泪落在他的肩膀上。
越清舒小声说他太过分,让她一下子适应不来。
岑景喜欢她这幅柔软求饶的样子,垂着眼看她,却又不想放过她。
身心上都是。
想欺负她。
岑景还要逗她玩儿,“自己提的大餐,吃到一半就想跑?全部吃掉。”
越清舒无话可说。
只记得她被岑景抱着,放在桌上,飘窗上、沙发上、最后滚到地毯上。
这个地毯很贵。
她刚买的伊朗波斯地毯,用羊毛和蚕丝手工编织的,提前很久下来的订单。
还是个预订款,她回国前订的,现在才收到。
但岑景弄脏了她的地毯,越舒连谴责他的力气都没有了。
岑景摁着她的颈窝,看着她似微醺般红着的脸和迷糊眼神,一遍遍确认,他到底有没有把这件事做得足够好。
越清舒没想到岑景竟然能有这么耐心的态度。
简单直接和粗暴间,却又带着一丝询问,他会不停地问她。
“什么感觉?”
越清舒刚开始不愿意回答,总觉得这样的交流有点奇怪,但也招架不住岑景一直问。
他直接用手指掰开她的嘴,不让她咬住自己的嘴唇低声呜咽。
岑景几乎是命令她。
“喜欢就出声,不许憋着。”
“没感觉就说。”
怎么会没感觉?
她都快“死”掉了。
岑景咬着她的嘴唇,跟她激烈地接吻,又在她喘息之时,问她:“没有在假装?”
越清舒自然不知道他在讲究和执拗什么,摇摇头,眼神诚恳,让他摸摸自己。
“你觉得这是装的吗?”她问,“为什么要纠结这个,真是...不懂情趣。”
这就是古板的老处?男吗?
有种在上课被提问的刻板味儿。
仿佛在教她课程,反复确认她是不是不懂装懂,到底有没有学会。
话音刚落。
她被刺痛,嗓子一哑。
“不能让你舒服的话,这事就略显无趣了。”他说得认真,但如此说着的时候,还不忘咬她的耳朵。
越清舒这才发现,他的认真和不苟中,也会有温情存在。
“所以??”
“喜欢哪里?记得告诉我。”
越清舒一低头,都不好意思说自己哪儿都舒服,怎么都喜欢。
混乱间,岑景的手机响了,他从沙发上把手机抓下来,看到来电提示。
外婆打的。
估计是问他怎么弄了那么久?
越清舒不要他在这种时候接电话,仰头去亲他,刚刚吻上去,她的嘴唇就被岑景咬住了。
他的舌尖往里面,止住她说话的机会,混乱和崩塌之间,岑景把她拽起来。
他让她自己坐到他腿上。
理由是。
“我接个电话。”他说得大言不惭。
越清舒:“…………”
她故意在他接通电话的那瞬间去,但岑景硬是沉住了声儿。
“嗯,刚弄好了。”
“公司有点儿事,趁着风不大,先回去了。”
阿婆惊慌,怪他:“你留在这里就好了伐,干嘛还要回去那边?万一台风突然来了,不得死路上?我和你外公才不来帮你收尸!”
岑景闷哼了一声,但尾音里故意勾起笑:“你外孙命大,不会那么轻易地死了。
阿婆又在那边叽里呱啦教训了他好一阵,用着纯正浓重的沪话腔调。
越清舒没听懂几句,只是有些提心吊胆的,生怕有什么不堪的声音被听筒收了进去。
她甚至都不敢动。
反而是岑景,睨了她一眼,示意她继续。
他没有太多失态,只有衬衫被她弄得皱巴巴的,衣角有些浑浊。
跟阿婆通电话的整个过程,都没有让人产生怀疑。
其实岑景的气息也不是那么稳,只是就着这台风天,信号微弱,电流音不止,风声也帮忙打掩护。
他们的声音这才没有被对方发现。
越清舒紧张得后背都是凉的,但在岑景挂了电话后,他就用手抚摸她的后背。
把体温又渡给了她。
阿婆的电话并不是今天唯一的一通,没过多久。
周叔的电话打到了她的手机上,她本来不想接,却被岑景嗤笑。
“怎么不接?怕被听到?”
“我都不怕,你怕什么。
若是真的追责起来,岑景是要负全责的,他就这么,在朋友的眼皮子底下。
对他的继女下了手。
不管是谁开始的,谁提议的,周为只会在乎一个结果。
越清舒咬着唇,破碎地说着:“不会...他不会知道是你的...”
她像是在给他保证什么。
这是一个秘密的、隐晦的、不会让任何人知道的故事。
岑景觉得她的嘴唇有些干燥,伸手摁着她的嘴唇,手指在上面轻拭。
“干了吗?”他问她。
越清舒的手机响个不停,第一个没接,又有第二个打过来,她不得不去接这个电话。
她只能叫他停下,说自己要接电话。
岑景垂眼,有过片刻抽离,越舒真的以为他好心,缓过一口气。
她不太能挪动身子,腿部有些发酸,只能慢慢往前动了动。
刚把手机拿过来,摁了接通键,她忽然感觉到一阵冰凉的湿意。
是岑景拿了一瓶水,用手指沾了水分,又用手指喂给她。
越清舒一时哑声,捂住手机传声筒,差点破功,她惊讶地看着岑景。
这是什么?
岑景将沾着水的手指递到她面前,又用上面的水分去碰她的嘴唇。
给她补水。
越清舒想骂他,也想抢他手上的水,按了两秒的静音键,压着声音说。
“哪儿有你这样补水的...”
岑景:“不都一样吗?你喝下去,最后也是到这里。”
他示意她可以继续讲电话,但分寸不停,继续用他的补水法则。
把矿泉水瓶里的水,一点点的喂养给她。
“舒舒?”周叔关心的声音传来,“你在新房子那边吗?”
“嗯……”越清舒强装镇定,“我这里已经弄好了,没关系的。”
“那就好,你的窗户加固也弄了?”
越清舒接着电话,有人一直在使坏,她根本没有太多思考的空间。
也来不及编造新的借口和理由,只能实话实说。
“刚才碰到岑小叔了,他帮我弄的...”她说。
周为:“岑景?他今天也在那边?”
他继续往下问,但越清舒可没有耐心和心情回答,难得在他们面前不守规矩,要急着挂电话。
“啊,我不知道为什么,总之我这边没什么事的,家里还有一堆东西没收拾,我先挂了...”
她匆忙地说完,赶紧给挂了。
电话挂断的一瞬间,她被人从身后抵住,岑景反手掐着她的颈,虎口卡着她的脖子。
穿衣镜反射出一个边角,她刚好看到岑景掐着自己的手,那青筋微微凸起的状态。
他低笑着问她。
“小叔?”
“喜欢这么叫我。”
湿漉漉的水渍落在她昂贵的新地毯上,越清舒跟他说那个很贵,需要他赔。
岑景嗯了一声,并不把区区一个地毯放在心上。
他只是继续。
把她整个人揉了揉去,几乎要把她毁灭,破碎,彻底坏在他的怀里。
“越清舒。”
“你得想个新的称呼了。”
那不然,他们现在做的事又算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