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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thenineteenthday]
岑景觉得,越舒有时候很像他家那只不识好歹的猫。
咬了人就跑。
跑完又回来装作无事发生地撒娇,他惩罚它,不给它零食吃,还要怪他不当个好主人。
也不知道到底是猫像她,还是她像猫。
岑景给那只长毛金渐层小猫取名叫团子,简单好记,听起来柔软好捏。
团子不是一只很乖的猫。
猫舍老板回访的时候,跟他提了好几次。
团子本来是已经预定出去的小猫,品相是真的很可爱,非常淑女,但性格也的确尖锐。
当初把它选走的家长来猫舍选正统血统的猫就是为了保证小猫咪的性格好。
但是团子到了新家以后的表现不尽人意。
在还没有跟新家庭产生深厚感情的时候就又被送回来了。
老板本来是想着如果没有人愿意接团子的话,这只小猫他们就留在猫舍自己养。
就算是正统繁育的猫舍也不能保证每只小猫的品相和性格都是顶尖的。
小猫出生的时候也不能筛选自己的基因,就是这样来到了这个世界上。
老板当时说了一大堆,也是为了唤起岑景的共情力,让他耿介珍惜这只小猫。
但其实岑景对这些来龙去脉和抒情的内容都不感兴趣。
只知道,既然他决定把这只小猫接回家来养,那不管怎么样,他都得养。
负责是一个看似简单却又复杂的词。
他讨厌负责,所以也讨厌开始一段需要负太多责任的关系。
岑景觉得养团子已经是他能接受的极限。
团子也像她一样。
喜欢突然撒娇,突然发疯似的咬一口,又突然喵喵叫要他给饭吃。
它想黏人的时候就过来蹭蹭他,不想黏人的时候怎么叫都叫不过来。
好在不拆家,也好在岑景本身不需要猫咪这种宠物提供的陪伴情绪价值。
只是偶尔还是会惹他烦。
总是需要处理它弄得满地都是的猫粮、水和散落的猫砂。
即便如此,还是需要给它喂饭铲屎。
像个尊贵的大小姐。
他不爱哄人,但又不得不哄这只臭脾气的猫。
所以现在也是。
明明是越清舒有错在先,还一副不讲理的样子,瞪大眼睛看着他。
越清舒也?少有脑子转不过弯的时候,她猛地眨了好几次眼。
她的瞳色浅,受到惊吓后紧缩,就更像小猫。
岑景下意识地挪开手,把她碍事的头发拨开,指尖从缝隙间钻进去。
就这么,像拎小猫一样,捏住了她的后颈。
越清舒微微吃痛,眯眼皱眉,往下低头想要溜走,但她整个人完全在岑景的掌控之间。
僵持不下的瞬间。
旁边的房门嘎吱一声响,似乎是要开了。
这两人难得默契,知道现在这幅样子不能被阿婆瞧见,一起侧身进了房门。
岑景顺势用胳膊肘打了一下门,嘭地一声就给关上了。
屋内风声依旧呼啸着,窗户看起来摇摇欲坠,越清舒觉得她也是。
她被岑景捏着的地方泛起诡异的烫。
两人的肢体接触并不多,这算是最为亲密的一次,明明只是碰了她一些,较为安全的地方。
她还是整个人都开始发烫,从耳根泛起红气。
要怎么赔,她这个能怎么赔?
“你没骗我?”越舒硬着头皮问,目光不自觉去看他的唇。
想亲。
难怪人们都说,人与人之间的亲密接触是亚当夏娃偷尝禁果,是不能打开的潘多拉魔盒。
因为一旦打开一个边角,所有的想法和欲念都会全部满溢,再也藏不住。
越清舒以前也没觉得,看到岑景说话就想亲他。
“骗你有什么意义?”岑景也皱眉,“如果不是,我没必要跟你纠结这么久。“
初吻就这么被啃了一口,他是要找越清舒算账的。
如果他是个熟练的老手,的确就没有必要在意这一个吻,对于他们的关系来说,岑景又会敷衍着过去了。
现在好了,过不去了。
越舒看着岑景的目光,忽然有些愧疚,他能把初吻一直保留到现在...
嗯,应该是很重视。
她那么一瞬间的想法,就把岑景如此重视的东西拿走了?
越清舒还是继续给自己找理由,或许也不是为了占理,而是为了跟他拌嘴。
毕竟她就喜欢一向平静的他被她气着又没办法的样子。
“这要我怎么信?”
“岑小叔,你都三十一岁了,不管你是谈过一个还是两个三个...总归是谈过恋爱的。”
“你谈过恋爱,就不可能不接吻,也不可能??”
她的话止住,意有所指地眼神在他身上打量了一阵,岑景倒是比她话说得快。
“怎么不可能?”他睨着她,毫无波澜地阐述,“我是处男。”
越清舒:
脑子更加宕机了。
她就那样轻轻地碰了一下,是怎么搞出一种她玷污岑景清白的感觉的?
岑景见她傻愣愣地站在原地,也不说话,突然又被她这幅无辜的清白眼神给逗笑了。
“所以,越清舒小姐。”他这样叫她。
“关于你蛮不讲理把我的初吻搞成这样了的事,你现在有赔偿头绪了吗?”
越清舒觉得,他没把自己当场杀了算是好心。
岑景这个人经常被人说龟毛,就是因为他是个严苛的完美主义。
自然也不能容忍人生中有这样的重大失误。
她深呼吸了一口气,是真的给岑景提建议,有理有据。
“事情已经发生了,也不能再回头,做错的试题,唯一可以拯救的就是下一次不再犯错。”
“你嫌我亲得差,我也没办法,我就这点技术。”
“如果你实在没想通,想要个完美的接吻体验,那你就自己亲回来吧!“
岑景自己掌控,她乖乖听话。
那应该就会符合他的预期了。
整个过程中,岑景其实一直看着她的嘴唇,就是这张嘴,说喜欢他。
喜欢挑他的刺,喜欢忤逆他,喜欢说他哪里做得不好。
也是这张嘴。
亲了他。
越清舒所说的不破不立,破的不是她自己的规矩,而是他的。
越舒的话刚说完,忽然被人摁住后颈,咬住了嘴唇。
她本就是摔破罐子,看最后会是什么样的结果,万千猜测,就是没想到自控力那么强的他会失控。
岑景毫不留情地将她的后颈按死,单手搂住她的腰,跟她梦中的情景相似。
他觉得不太方便,单手把她抱起来,也不管桌上的东西,直接把她放在了旁边的实木桌上。
桌上还有很多越舒没有来得及收拾的东西。
她觉得硌得慌,但根本没有时间和机会去挪动。
口腔中蕴含着淡淡的葡萄果香,混杂着一点酒精的味道,那大概是他中午喝的酒。
岑景接吻的方式没有什么章法。
不细腻,也不讲究。
不难猜测,他的确没有什么经验,但越舒自己也好不到哪儿去。
她区分不出来对方的的吻技如何。
只知道,在亲她的人是岑景,她的呼吸之间沾着的全是他的气息和味道。
接吻是情侣间调情的一部分。
很少有人能够做到接吻真的只接吻,人的身体本能和潜意识,会让他们有更多亲密的接触。
十月的天气,越舒穿着一条秋季长裙,裙摆轻易地被撩起来,他握住了她的大腿根。
痒意蔓延。
越舒伸手想要去勾住他的脖颈,却突然被他伸手,将她的手死死地扣住了。
她的手被压在桌上无法动弹,双腿悬空,找不到安放之处,只觉得从后背处泛起轻微的酥麻感。
岑景往里挤压她的位置,咬住她的嘴唇不放开,舌尖顶开她齿关的时候,越清舒差点窒息了。
心灵上和身体上都是。
他粗?且直接地撞开了她的全部防线,将她的一切都紧紧裹在他滚烫灼热的气息之下。
在桌上亲完,谁都不满意,岑景皱了下眉,总觉得哪里有些差劲儿。
他用手指抵住她的口腔,声音里染着与平日完全不同的低沉。
“我觉得你应该张嘴。”
越清舒一阵呜咽,一口咬下去,在他的手指上留下齿痕,随后又含糊不清地说着。
“你...你还...要求那么多干嘛....”
岑景被她气到失笑,舔了舔自己嘴角余下的,跟她交互后的浑浊粘液。
如果说刚才是被她气的。
那现在就带着更多的考虑。
越清舒打破了他的规则,把一件事从0变成了1,而1这个数字,古往今来,代表的其实根本不是一次。
而是无数次,那是一个无限接近于正无穷的数字。
他的呼吸里已经沾带上了越清舒的味道。
那就再多几次也无妨。
直到他满意为止。
可目前的越清舒,显然还不能做到让他满意。
他觉得她总是说得比做得好,说着要好好亲,但又不好好听话。
岑景将她圈在自己的臂弯之间。
偶尔会觉得她很可爱,比如这种她红着脸低头,恨不得把自己蜷成一个小团子的时候。
他看穿她的心动,也看穿她的接受。
岑景捏着她的下巴,逼迫她抬起头来,耳根红得要滴血,她显然还没从刚才那个吻中反应过来。
信心量和越界的尺度太大,她大概是还没想好要怎么应付这突然来的改变。
他亲得她面色潮红,直直喘气,胸口起伏不止,越舒下意识地伸手去抓住他。
她的手越收越紧,就连指尖都在轻颤。
越清舒的确没有读懂岑景的意思,他的心思极深,让人窥探不到真相。
只记得那天,家里的东西碎了一样又一样,漂亮的玻璃制品全都变成残渣。
外面台风逼近,风摇树不止。
岑景把她抱起来,让她坐在他腿上,两个人就着最暧昧的姿势接吻。
她跟他紧紧地贴在一起。
急促的喘息肆意蔓延,狂风继续拍着窗,他们的第一次亲密接触,在这个疯狂的台风天陷入。
这场狂风骤雨,摧毁的不仅仅是她家中的那些漂亮玻璃。
越清舒坐在他身上,头发从他的领口钻进去,细碎柔软的发挠着他的心口。
岑景以身试验,明了人为什么不能开荤。
就像本性里就是肉食的动物,不管吃了多久素食,在沾到血腥味的那一刻。
就会大开杀戒。
岑景垂眼看着她,戏谑的眼神和藏起来的,微微勾起的唇角弧度,都有种骨子里的坏劲儿。
他问她。
“这样的结果,你满意了吗?”
像现在这样,就是她想要的关系吗?
岑景本人并不介意让他们的关系,变成一段荒唐暧昧的秘事。
既然已经打破了,就应该破到底。
这完全在越舒意料之外,她气喘吁吁地,想要靠在他肩膀上。
她被亲到有些缺氧。
脑子嗡嗡的。
往他怀里跌的时候,她感觉到岑景的呼吸划过她的耳侧。
是在这个充满凉意的秋天里,最令人颤抖的烫。
岑景问她:“你还想要什么?”
越清舒抓住他的衣袖,直接又诚实。
“岑景,你跟我做.爱吧。”
“你放心,我不会纠缠你,不需要你喜欢我,不需要你对我负责。”
“就做一次。”
她实在太好奇跟岑景上床是什么感觉了,她太想得到他了。
越清舒也觉得荒唐,但更荒唐的是,岑景没有拒绝她的提议,而是把她的肩膀往下一摁。
他让她去感受力道和热度。
“
嗯。
“正有此意。”
岑景垂了垂眼,叫她:“你下去买套。”
挺他妈离谱的,什么都没准备。
他也头疼,岑景对于自己人生的一切都是有计划的,他有想过,自己以后一定会跟某个人上床。
但越清舒从来都不是他计划内的那个人。
现在这样,毫无计划地进行一场猛烈的,并不符合他的行事风格。
但抬眸看到越舒红着脸,满脸渴望地问他能不能做的时候。
她打破了他的规则、原则和习惯,应该受到惩罚,既然这是她想要的,他可以给她。
在进行了一场激情地接吻后,没有人还有耐心自己回去回味。
包
括岑景。
他也不能很快地缓解身体的紧绷和胀痛感。
也是第一次觉得。
他想让她在他身下哭出来。
越清舒人讷讷的,还坐着没动,伸手摸了摸自己滚烫的耳根,微微低头。
她这幅样子,看起来像极了是在害羞扭捏。
越清舒被他扶着腰,隔着衣物都能感觉到脉搏跳动。
“我去买吗?”越清舒开口。
“快点儿。”岑景催她,“楼下便利店,再晚可就关门了。”
台风已经无限逼近,点外卖都找不到派送的人,十分火急的时候,只有自己下楼买最快。
越清舒意识到,再不行动可能就会错失良机了,她这次不睡岑景,下次要等到什么样的机会?
可能这辈子都等不到了。
她从他的身上翻下去,随手把头发重新夹起来:“为什么我去买?”
岑景感觉到她的抽离,身上的温度一空,但他还是镇定地看向她。
“越小姐,你的窗户再不封,就快碎了。”
越清舒:………………
“那...那你帮我弄一下。”
她捡上落在地上的外套,匆匆下楼,第一次买这种东西没有经验,店员也不会帮忙介绍。
越清舒闭着眼在货架上随便选了几个。
不过留给她选的种类已经不多了。
荒谬的人不止他们两个,没有人知道这次台风会蔓延几天。
有人担心在家里被关几天,早就把家里都备好了所有要用的物品,也包括各种款式的套。
她虽然对小玩具了解很多,但对避.孕.套的了解却很少,毕竟自己一个人也用不上。
越清舒慌乱间随便选了一大堆,几乎是把剩下的全部走了,上楼后丢在岑景面前。
“我不知道你要用哪个...也不知道你的尺寸...”
岑景看着她扔过来的一大堆。
失笑。
她买这么多干什么?
垂眼看过去,什么花样都应有尽有。
“我看盒子上写了001、002、003...应该是编号?”越清舒说,“那,你就选你的编号用。
岑景弯腰拿了一盒001。
越清舒看着他,微微偏头,问出口:“这么小的号吗?”
岑景喊了声,微微眯眼看她:“连套的尺寸大小和款式都分不清楚,还敢邀请我睡你?”
越清舒嘟囔:“我有什么不敢的?”
“你的确敢。”岑景顺手把窗帘拉上了。
阴天,窗帘一关,屋内瞬间陷入黑暗,好在手边有一盏小灯。
这盏灯是越舒那天在古玩市场淘的。
复古的风格,灯罩上都是彩色的碎片,暖黄的灯一亮,就会照耀出四散的光。
岑景就着这样暧昧的灯光,缓步走过来,在她面前拆包装盒。
顺带给她科普。
“001,002,003代表的厚度,不是尺寸。
他选了最薄的款式,可以把温度和触感更好更准确地传达给她的款式。
“不过你的尺寸的确没买错。”
便利店剩下的,都是略微偏大一点的码,其他的都被洗劫一空。
岑景以前觉得那玩意儿没什么用,现在忽然觉得有点用。
比如在便利店的常规尺寸卖完的时候,他还能收到越舒递来的,合适的尺寸。
岑景不喜欢做这种事的理由在这一刻再一次验证。
比如,他现在又需要在跟越清舒进行一场正式开始之前的调情。
他需要有足够的耐心,重新把她的情绪调动起来。
这一刻,岑景想。
要是早就备好套就好了,这样,就可以在每一个不受控制的时刻,不再停下。
一盒里面有好几片。
越
清舒的手里被塞入一片,他低声叫她:“拿好,一会儿用。”
她感觉手心烫烫的,被他的指尖轻碰了一下。
随后,越清舒的手就被扣死了,岑景把她的手紧握。
在两个人十指交叠的瞬间,她有种被爱的幻想。
但那些都是假的,爱的定义过于虚无,证明不了,也很难抓住。
只有目前在她面前的温度是实在的。
他又凑过来亲她。
跟刚才不同的是,他口腔中的酒味已经很淡了,能感觉到岑景几乎是彻底清醒的。
岑景的学习能力和反思能力很强,在接吻这件事上也适用。
亲过一轮以后,这次明显更加熟练。
他知道她的身高,能够精准地捕捉到她的唇瓣和气息,也了解她的呼吸频率,知道她什么时候会微微张开唇喘气。
然后,趁机在她换气的时候,把舌尖抵进去,让她没有办法自主地呼吸到其他的空气。
她的所有气息,都是由他渡过去的。
此刻,他就想这样。
要她离开他就不能活,依附在他身上,无法分离。
家中还有很多东西没弄好,她连床都还没铺,越舒被岑景抱起来,挂在他身上。
他的头埋在她的颈窝,呼吸炙热,嗓音中带着调侃的笑。
“你想在哪里?“
越清舒抓住他的后背,声音里带着轻颤,“都...都可以。”
“你没个准信?”
“我说都可以的意思是,可不可以每一个地方都...”
她的性幻想里,早就跟他在很多地点进行过荒唐事,这些越清舒都没跟他说。
越清舒就是想知道,在梦里和现实中,会有什么样的区别?
他总是在她的梦里把她弄到发狂,却又觉得少了点感觉。
她刚回答完,听到咔哒一声,腰带解开的声音,在漆黑的环境中格外明显。
岑景说她。
“挺会狮子大开口的。”
越清舒微微点头,没有否认,毕竟大概率是吃了这顿没下顿,那当然要这一顿就吃饱饱。
越清舒这时候还不忘照顾他,自认为非常懂事地开口。
“你没什么经验...我们可以...慢慢的。”
这反而是被岑景问了句:“你很有经验?”
越舒一时不知道怎么解释。
她这经验,说有也是有的,说没有其实也没有。
毕竟他问得不清晰。
但岑景显然误会了她的意思,笑了声。
“上次问你的时候,说是没谈恋爱。’
“没谈恋爱,但经验丰富是么?”
在国外上学,有固定炮友这事儿不算稀奇,越清舒本想稍作解释。
但岑景把她往墙上一抵,嗓音中甚至还有些笑意:“那你应该,会受得了它,是么?”
很显然,岑景也就是问问,并没有任何吃醋的意思。
她并不是他的所有物,他们俩的关系,怎么都到不了要互相吃醋的那一步。
他尊重她的一切经历。
越清舒被他引导着,像是被扔来一个烫手山芋,即便是有过某些玩乐经验。
但这感觉完全不一样,还没开始,她就更感觉到,从手感上就不同。
岑景的虎口卡着她的腿,那力道,一定会在她的腿上留下痕迹。
“越清舒。”
“需不需要我给你一个反悔的机会?”
她说不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