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秒记住【新笔趣阁】 52xbq.com,更新快,无弹窗!
[theeighteenthday]
一场绵延的梦境。
后半夜,越清舒梦到了岑景,和现实交叠的画面更让人觉得真实。
不太安分的夜晚,在虚幻的梦境中,他伸手抱她,把她搂到厨房的台面上。
然后。
衣衫规整地灌满了她的身体。
整个过程中,岑景连衣服都没有脱,只有衬衫的扣子被她扯掉了几颗。
越清舒喜欢那样的感觉和画面。
就像。
他规矩的人生,她是唯一会乱掉的方寸。
只是一场好梦醒来后,虚无的空虚更加蔓延全身,她觉得口干舌燥,起来喝水。
一杯?水下去,人稍微清醒一点了。
她看着手机上的信息,刚开始没意识到自己半梦半醒之间还跟岑景聊了天。
和他的对话框不是被最新记录顶上来的,他一直都在她的置顶。
人彻底醒了以后,越舒才发现,他们俩对话的最后一句,是自己发出去的语音消息。
如果没有记错的话,明明应该是停在岑景那一句【不管】上的。
她困惑地点开聊天框。
看到上面岑景发来的那段文字,又看着自己回的语音信息。
她回什么了?
如果是清醒状态下,越舒觉得她甚至不会回岑景,因为一下子也不好解释自己强吻他,还吻得很差这件事。
但人一迷糊,跟喝醉了没什么两样。
越清舒小心翼翼地点开语音条,听到自己的声音从手机扩音器里传出。
“是要我重新好好亲一次吗?”
她不信邪,又听了一遍。
“是要我重新好好亲一次吗?”
重新、好好地、再亲一次?
她一时间心跳擂动,结合着前一夜的梦境和吻他是柔软的唇部触感。
果然,再冷漠的男人,嘴唇都是温润柔软的。
回忆至此,越清舒又喝了一口冰水,却没有将心间燥热全部压下去。
.......
更想睡他了,可以睡吗?
反正亲都亲了,要重新亲一次的话都说了,破罐子破摔。
越清舒觉得,要睡到岑景,应该比让岑景喜欢上她简单,感情是一件太过于复杂的事情,但欲望简单直白。
她好像……
本来也就没有想过要在他身上得到相爱的结果。
比起这个遥远、虚无的结果论,她更在乎能不能跟岑景睡觉。
短暂的臆想很快就过。
周一,越清舒刚到公司,就看到陈若思在忙前忙后的,拿着资料到处跑。
张渺也在顺便帮忙处理。
虽然有些猜到是什么事情,但越舒还是问了:“怎么了,今天很忙的样子?”
陈若思也没有瞒着她。
“就是西郊那个策划啦,现在预算那边我弄不好,让渺渺跟我一起看看。”
“妈的,太草了,等会儿我还要去找Laurens帮忙...”
Laurens这人,她一向是不太想接触的。
张渺埋头苦干,陈若思也只是简单地跟越舒解释了两句就又忙活去了。
入职半个月,这是越舒觉得办公室最忙的一天。
而这些忙碌...好像是因为她给Vivian报告的时候,提了自己的想法。
如果是陈若思自己处理,可能就没有这茬事了。
越清舒看她们还在忙,打开电脑后还是给岑景发了个消息。
-【你前面说解决好了,是不是骗我的?】
岑景没回。
越清舒也只能叹了口气,看着自己面前的报表,思考能不能提供一些什么办法。
职场比校园麻烦太多,在学校的时候她只需要做好自己的课题,但职场那些弯弯绕绕的人际实在复杂。
她本来也没指望岑景会帮忙。
越清舒咬了咬牙,就这么一头扎进去了。
周一早晨,高层例会结束。
Vivian收到财务那边的信息,说西郊那个预算不用扣了,审批是亲自下的。
她觉得奇怪,会议结束后就杀到他的办公室去了。
“岑总。”Vivian微微颔首,“西郊那个策划的预算,我今天收到了通知。”
岑景刚回到自己的办公桌前,看着电脑屏幕上越清舒发来的信息。
这小姑娘,还质问上他了。
“收到了就安排下去。”岑景说,“你通知给项目负责人。
免得有人又追着问。
公司内部的信息都是层叠传递,Vivian作为市场部的一把手,自然有权第一个知道信息。
这件事岑景给批了,处理好以后,也不会直接传到陈若思的耳中。
而越清舒作为新进来,尚未转正的试用员工,更不会知道。
她甚至无权、无意义知晓这件事。
若不是Vivian叫越清舒汇报,这个项目的所有事情,现阶段都不会经过越清舒的手。
把她卷进来,就是个错误的决定。
Vivian深呼吸了一口气,为自己和这项工作解释。
“这个项目的预算是有些超支的,当时审批下来的情况和现在也不一样了。”
“这次出差做的事情,也就是为了更好的解决和处理目前项目里的一些规划。”
“喜莱的预算用度一向超额,以现在的市场环境来说,有些缩减是必须要做的......”
她的话还没说完,岑景忽然抬眸看了她一眼。
“Vivian,你如果是在为整个公司的财务感到吃力,那这个担心稍微有些多余了。”
他的话里尽是劝退的意思。
Vivian无从反驳,最后也只能再解释一句:“我并没有针对谁,也没有把情绪带到工作中。”
岑景:“没有人说过你带情绪。”
是她自己提起。
两人之间沉默数秒,Vivian有些尴尬,意识到自己刚才的窘态。
但下一秒,又听到岑景说。
“你能留在喜莱,一路爬到现在这个位置,靠的是自己的工作能力,我希望你珍惜自己拥有的东西。”
Vivian没有再多说,只是颔首说了句:“我知道了,谢谢岑总。”
她便退了出去,回到自己的办公区域。
人刚走。
汪嘉瑞就好奇地来打听。
“BOSS,市场部那边,还有什么需要额外注意的吗?”他明显看出岑景对他们的关注。
如果不是因为Vivian...以他的了解,应该是因为最近来的那个新人。
特别漂亮的那个。
“没有。”岑景说。
汪嘉瑞点了点头,胆子特别大地又问了句:“是越小姐需要多照顾是吗?”
岑景的眼神忽然凌冽。
“我没提出过这样的要求。”他说,“做好你该做的,少揣测老板在想什么。“
汪嘉瑞:......!
但老板的状态实在异常,很难不猜啊。
他笑了两声:“那这件事......?”
那个本来要减少的预算可不是一个小数目,岑景这说给她们加回去就给加回去了。
这事不是一般情况能解释的,包括Vivian那边,也不知道她会怎么想。
岑景见他实在好奇,解释了一遍。
“减少不必要的麻烦。”
“这件事如果出现连环的蝴蝶效应,要一层层追究起责任来,算谁的工作失误?”
是算Vivian不按照严格的流程去通知陈若思,还是算陈若思不带着自己的组员一起外出。
亦或是,算越清舒越级报告产生纰漏?
Vivian为自己说的话倒也是没错,她并不是要刻意找茬,而是这个项目的预算本身就要缩减。
她只是恰好逮到了单独在办公室没跟着出去的越舒,也刚好带着情绪说了几句赌气的话。
Vivian倒也没有想给越清舒穿小鞋,或者故意刁难其他人。
但事情走到这一步,就是谁都进退维谷。
岑景又说。
“现在事情没追究起来,没闹大是因为还没彻底萌芽,若是失态发展失控。”
“你觉得市场部那几个人应该怎么相处?”
汪嘉瑞觉得他说得有道理,只是一时半会儿没想通,BOSS什么时候对下属的相处和关系这么关心了?
Vivian回去的时候,陈若思正在焦头烂额,而越舒做好了一个最紧急的提议,刚给陈若思递过去。
“谢啦谢啦,我等下来看。”陈若思看着文档,“现在先处理...”
话还没说完。
Vivian迈步进来,跟陈若思说:“过来我办公室。”
越清舒开始在职场里感觉到,被老板叫去办公室的压力,她上学的时候一直成绩不错,从来不担心老师叫她。
倒是开始工作以后,时常紧张。
其实有时候也不是为了自己紧张,就是看到别人进去也紧张。
一个部门的人,牵一发则动全身,别人的命运跟自己的也息息相关。
没出十分钟,陈若思就从Vivian的办公室出来了,她一脸难以置信。
“家人们,Vivian说,预算又批下来了,不用扣啦!!”陈若思忍不住大叫,“太好啦,啊啊啊!!”
张渺和越清舒同时松了一口气。
“还好还好...”张渺小声说,“Vivian这预算批得也是,怎么东一下西一下的?”
安佑行路过,忽然接了一句:“有没有想过,这万一不是Vivian批的呢?”
张渺人愣了下。
头脑风暴不过两秒,瞬间听懂安佑行的暗示。
Vivian不是一个喜欢来来回回的人,她的工作风格就是干净利落。
遇到这样的事情,大概率都是上面给下了新的指示。
但就这么一个小小的项目,能把大BOSS给撼动了?喜莱要倒闭了?
他这点小破事都管?
不过对于岑景而言举手之间的事情,他们这些打工人也能够喘气好一阵子了。
陈若思回到自己的工位上,跟越舒说。
“舒舒,中午一起去吃饭!”也算是庆祝一下,这个事情就这么过了。
不然也很麻烦。
越清舒微微点头,应声说好,又偷偷用手机切过去给岑景发信息。
非常诚恳且礼貌。
-【好吧,是我误会了^^】
-【谢谢。】
一桩工作上的小插曲就此结束。
漫长的时间里,越舒除了当天跟陈若思去庆祝的时候碰到过一次岑景,后面好一阵子都没有再遇到过他。
两人虽在同一个公司,但毕竟身份,职位天差地别,也没有那么容易碰面。
所有人的工作都在顺利推进中,而那件事后,越舒也被Vivian叫去了办公室。
Vivian对她表达了歉意,说前些日子对她说话的方式可能有些严苛,但在工作中,冲突是无法避免的。
不管是出于工作原因还是其他。
Vivian给她递了一份文件,是一份酒店的活动运营要求书。
“这是最近的一个小项目,你可以试着做一下,之前我们定下来,希望能用我们现在的酒店资产,来做更多的活动,扩大运营和群众讨论度。”
以越清舒的履历,要做一个新的项目太难,各方面也审批不下来。
这是Vivian能给提供给她的,最好的学习机会。
独立完成,在她的工作经验中就会很漂亮。
喜莱目前的新项目全都在稳步推进,Vivian精挑细选了很久,给了她这一个。
越清舒其实有些受宠若惊,问她:“是让我一个人完成吗?”
“是的。”Vivian点头,“这会很辛苦,但你要好好做,成功以后,会是很漂亮的经验。”
越清舒应着好,就拿着回去自己研究了。
她看着Vivian递给自己的这个机会,忽然想到很久之前岑景跟她说。
Vivian是很有能力的领导,跟着她,你能学会很多。
她的确不是个拖泥带水的人,从分手的第二周开始,好像就没有任何影响工作的行为。
而
她手边那只昂贵的包,也不翼而飞了。
Vivian没有再带来那只包。
每当她觉得自己已经很成熟的时候,看看身边其他优秀的女性,越舒就会发觉得,原来自己真的还有很长的路要走。
越舒忍不住拿自己跟Vivian作比较。
她自认为洒脱,其实很一部分原因是,他们根本没有在一起过。
越清舒也无法想象,如果自己跟岑景认真谈了一段恋爱,却又潦草收场。
她能做到像Vivian一样吗?
可就算是这样的Vivian,也没有能跟他天长地久地走下去。
越清舒看着自己跟岑景之间没有什么后续的聊天框,突然叹了口气。
她这个人是挺奇怪的。
喜欢从别人身上吸取经验和教训,从来不觉得会是那个幸运的中彩票的人。
连Vivian都得不到结果的事情,她又怎么得到呢?
越清舒想到这里。
便
不再去想自己跟岑景的事情。
工作就这么忙了起来,跟岑景下一次见面,不知不觉已经是十月底。
那会儿,越清舒正在准备搬家的事宜。
她找了一个老旧的小洋房,通透的大客厅,窗口正对着某民国建筑的参观区。
楼下正对着一条双车道,郁郁葱葱的梧桐树茂密生长。
房子虽然老了点,但好歹也是电梯公寓。
而且这位置实在太好,越舒废了些劲,还麻烦周叔叔帮了忙,才把这套房子定下来。
看似破旧,但这栋楼已经有近百年的历史。
当年能在上海拥有这套房产的,非富即贵,现在要租住的租金也是不低的。
越清舒挑来挑去,也就喜欢这套。
她定好房子以后还很担心邓佩尔会不开心。
毕竟要住在这样的地段,是个傻子都能看出来她有钱。
越清舒给她解释了一下自己的情况,好在邓佩尔表示理解,这件事也就过去了。
这些日子,她忙着给家里添置零散的物件,也没忘记邓佩尔说想要圣诞树和星星灯的事情。
这个周末。
她就在新房子这边折腾,老旧的收音机里传来破烂的音磁。
提醒她,有一场秋季台风正在靠近。
秋台风通常比夏台风更加来势汹汹,越清舒把新鲜的花束摆在窗台上,看了下窗外的天色。
好像比预计还要更汹涌一些。
也不知道她这个还没有加固的小破窗户,能不能抗得过,其实窗户碎掉了倒是没什么。
只是她确实急着搬家,要是弄乱了家里,又得自己重新收拾一遍,有些麻烦。
窗外风声呼啸,不断拍打着窗户,咣当咣当响着的时候,越清舒听到外面走廊有阿婆叫唤的声音。
“侬搞快点好伐啦!手脚利索点!”
这里层间距高,很多阿婆阿公喜欢在走廊晾晒衣服,这个天气是应该收拾的。
外面的催促声不断,越舒去拿自己放在门口的东西,顺便想看看阿姨需不需要帮忙。
大多数邻居年纪都有些大了,一会儿忙来忙去的,急性子又出事怎么办?
她这么想着,开门出去。
越清舒不会说沪城本地话,但又怕阿婆听不懂,试着模仿本地的腔调。
“侬...需要帮忙...伐?”她话音刚落。
就这么撞入那边递过来的眼神,伴随着身后哗啦啦的风声,风雨欲来的时刻。
越清舒夹在后脑勺的抓夹忽然掉落,在地板上滚了两圈,非常不识趣地直接滚到了他那边。
男人的耳根有些异样的红,像是饮酒过量的痕迹。
他看着她,没去看她掉下来的发夹。
先是很意外
。
“越清舒?”
越清舒也愣神,半天没反应过来,说起来已经快一个月没有见过他。
这一个月内,他们没有任何交流。
上次她发过去对他表示感谢的话语,岑景也没回,她不知道他是什么意思。
估计是觉得,这种小事用不着回复。
所以两人有效的对话,还停留在岑景说她亲得烂这件事上。
越清舒下意识地去看岑景的嘴角,也下意识地问他:“我咬破了吗?”
前面没碰面,她实在没看到。
旁边的阿婆瞬间警惕,问岑景:“你小子!又在外面留什么风流债了!“
“我什么时候有过不成性的风流债了?您这是诽谤。”岑景说着,还伸手帮她把挂着的衣服拿下来了。
越清舒突然知道岑景那接近一米九的个子是用来干嘛的了。
帮老人取衣服专用?
阿婆继续追问:“那你跟人家小姑娘说什么呢?”
“熟人。”岑景说,“周家的那闺女。
阿婆忽然就知道是谁,看向越舒,说:“啊,是周为的...”
周为跟岑景关系好,阿婆早就听说了有个清秀漂亮的闺女,就是没见过本人。
“你好...”越舒虽然不解,但还是招呼了。
阿婆顶着风过来,跟越舒打招呼说:“侬好侬好。
她笑盈盈地看着越清舒。
“我是阿景的外婆,小姑娘,你住这里呀?”
越清舒:“嗯,正打算搬过来,打算加固一下门窗...”
“这种活叫阿景去干就好啦。”阿婆的声音很温柔,又转头对岑景凶巴巴,“还不过来给人姑娘帮忙,愣着干嘛呢?”
岑景先帮她把衣服都取了下来放回屋内,出来的时候,顺手捡了越清舒掉下来的发夹。
他递给她。
前面有听周为和莘兰说,越舒想搬家的事情,但的确没想到,她会刚好搬到这里。
岑景走过来的时间,没有说一句话,只是沉默着把发夹还给她。
见他靠近,越清舒又悄悄抬头看了一眼他的嘴角。
看不出任何痕迹。
越清舒:“......”
莫名的尴尬气氛,在两人之间蔓延开来。
也没有人跟她说过,一时上火冲动强吻喜欢的人,亲歪了是一件如此社死的事情。
她的窘迫过于明显。
岑景看穿她的心情,忽然觉得有点好笑。
“又不是你的嘴被咬破了出去丢人,你有什么不好意思的?”他说。
越清舒被他直接揭穿,更为尴尬。
“你干嘛一直跟我纠结这个问题?”她赌气道。
这不是故意让她下不来台吗?
“越清舒,你搞清楚点儿。”岑景跟她清算起来,“是你强吻我,把我的嘴角嗑破了,这事怎么追责都追不到我头上。”
“但是你也太小气了!不就咬破了一点点吗!”她说,“现在都全部好了,你急什么。”
是啊,他急什么?
越清舒沉着岑景思考的两秒间隙,继续输出。
“那...那你肯定也不是第一次接吻,不是第一次被人咬到嘴,你之前的女朋友吻技都这么好吗?”
“要按照你这么算,你要把之前谈过的所有对象全部都拉出来鞭打一次!”
“别一天天的跟我这个小姑娘置气....”
她叭叭叭个不停,越说越来劲,岑景心间烦躁,伸手摁住她的肩膀。
越清舒被重重地抵在墙上,肩膀被他摁死。
岑景另一只手直接抬起来捂住了她的嘴,手动让她闭上嘴。
她呜咽之间,听到岑景的声音中带着微愠的气息。
“首先,谈过的对象,没有很多个,加起来一共两个。”
“其次,没有人像你这样莫名其妙不讲规矩地冲上来咬人。”
“这时候知道自己是小姑娘了,要我让着你了,嗯?”
“
他的气息越发压过来,越清舒一时想不到自己到底是哪一句话让岑景生气了。
他干嘛那么生气!
一向平静又沉稳的岑景,忽然变了个人似的,就要指责她这一个轻飘飘的吻。
越清舒在心里小声骂他,真小气,她一个女孩子都没说什么。
强吻完了,还问我要不要重新亲一次?”
“挺会给自己找路子啊。”
身后的风依旧在呼啸,穿堂风肆意掠夺着房屋内脆弱的一切。
“啪”地一声,她新买的花瓶碎了。
都怪岑景,不然她已经好好收起来了。
越清舒想躲开,却发现他摁着她的力道,她根本躲不开,抬眸目光对视的一瞬间。
她明白了岑景为什么生气,他盯着她,像是?盯着逃跑的猎物。
“我也是初吻,你打算怎么赔?”
越清舒的脑子一瞬间就宕机了。